中国电信运营行业深度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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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03年中报分析
根据中国联合通信股份有限公司中报，2003年上半年，中国联通完成主营业务收入289.3亿元，比2002年同期增长78.8％。其中，GSM移动电话业务收入190.5亿元，比2002年同期增长53.4％；CDMA移动电话业务收入69.9亿元，比2002年同期增长19.4倍；长途通信、数据通信、互联网业务收入21.4亿元；无线寻呼收入7.5亿元。
中国联合通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通集团）实现利润33.2亿元，比2002年上半年增长46％。截至2003年6月底，集团移动电话用户总数达到7963万户，其中GSM用户数达到6838万户，CDMA用户数达到1125万户。从总体上看，联通仍然继续保持了较快的增长速度。
（1）网络质量稳步提高，数据业务渐显优势
联通集团正在致力于建设世界上最大、最好的CDMA精品网络。二期工程完成以后，CDMA网络容量已经翻了一番，超过3000万户；网络质量、网络覆盖状况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和提高。CDMA网络在覆盖全国所有县的同时，实现了对东部中部地区所有乡镇、西部地区部分乡镇的覆盖；在城市的覆盖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大的建筑物包括宾馆、饭店、百货商场、地下室、电梯都已经作了室内的分布。以京沪两地为例，北京市在二期工程中已经完成了850栋楼的室内分布，此外还有430栋楼已经完成了布线，很快就会开通；上海已经完成了370栋楼的室内覆盖，还有300栋楼已经完成了布线工程，马上就要开通。2003年3月，联通集团宣布CDMA网络已全面升级到CDMA1X系统，该系统数据传输速率高、网络运行稳定，可以支撑很多增值业务。联通集团已经推出了以“联通无限”为总品牌的CDMA1X增值业务，包括“彩E”、“互动世界”、“掌中宽带”、“神奇宝典”、“定位之星”、“联通在信”等新业务，正成为公司业务增长新的亮点，高端用户数量不断增长。
（2）营销转型，CDMA市场定位不变
在2002年发展700万用户的基础上，联通集团实现营销模式转型，全面鼓励用户自备机入网。对于年初提出的新增1300万用户的目标，2003年上半年由于CDMA营销模式转型和“非典”疫情的影响，新增用户速度有所减缓，但2003年7月份以来，联通集团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绿色飓风行动”，用户增长很快没，7月份整个集团新增的CDMA用户数超过100万。2003年CDMA业务的市场环境已经大大改善，主要表现在：一是网络的覆盖改善了；二是网络的技术水平提高了，整个网络都升级到CDMA1X；三是手机的品种增加了，手机的价格大幅度下降。　　
（3）两网协调发展，CDMA三期工程启动
联通集团致力于建设技术先进、覆盖完善、质量优秀、并随时可以升级的全球最大最好的CDMA移动通信网络。二期扩容以后，距离CDMA网络的建设目标还有距离，因此联通又已经启动了三期工程建设。三期工程建设的重点在于两个方面，一是继续扩大覆盖面，提升网络质量；二是扩大1X网的无限数据容量。据透露，三期工程的招标工作已经全面启动。个别省已经完成了招标并开始签订合同。
王建宙董事长认为，实现中国联通的GSM网络与CDMA网络两网协调发展是公司坚定不移的、长期的发展战略，GSM网络是目前联通公司最主要的收入和利润来源；CDMA是联通建立差异化竞争优势的基础。2002年联通做到了两个网络的协调发展，2003年上半年继续做到了两个网络的协调发展。2003年上半年集团CDMA新增用户是408万户，同时GSM新增的用户是737万户。2003年，联通集团仍旧安排了75亿元的资本性开支用于GSM网络的补充、完善和优化，公司还在不断开发GSM的新业务，并且为GSM的技术演进做充分的准备。
（4）综合分析
从竞争力指标分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联合通信股份有限公司在行业内领先的竞争力主要由于该公司规模类指标很高，规模类指标的净利润、销售收入、净资产均为行业内第一名。
但是，联通的效率类与增长类指标均较差，效率类与增长类指标中仅有全员劳动生产率、总资产贡献率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由此可见，联通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与前几年国家投入较多的资金以及该公司主营业务的垄断性有关。未来联通应该将提高竞争力水平的重点放在提高效率类指标与增长类指标上。
联通竞争力预测结果显示，联通的销售收入的标准值从3调整到行业平均水平后，竞争力基础数据从1.2865下降到0.7165，排名从第一名，下降到第四名，从而可以看出该公司的竞争力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该公司近三年销售收入增长率标准值从-0.1863调整到行业平均水平后，竞争力基础数据从1.2865提高到1.3163，排名仍为第一，从竞争力提升程度分析，该公司的竞争力提升空间也不大，联通竞争力下降的可能性大于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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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CDMA运营状况
1、CDMA网络简介
CDMA是码分多址的英文缩写（CodeDivisionMultipleAccess），它是在数字技术的分支——扩频通信技术上发展起来的一种崭新而成熟的无线通信技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因战争的需要而研究出CDMA技术，其思想初衷是防止敌方对己方通信的干扰，在战争期间广泛应用于军事抗干扰通信，后来由美国高通公司更新成为商用蜂窝电信技术。CDMA多址技术完全适合现代移动通信网所要求的大容量、高质量、综合业务、软切换等要求，正受到越来越多的运营商和用户的青睐。
1989年，高通公司向美国太平洋电话公司提供了第一个CDMA数字蜂窝移动通信系统，并进行了小规模试验。1995年，香港和记电讯开通了全球第一个CDMA商用系统，CDMA技术理论上的诸多优势在实践中得到了检验，从而在北美、南美和亚洲等地得到了迅速推广和应用。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包括中国香港、韩国、日本、美国都已建有CDMA商用网络。在美国和日本，CDMA成为国内的主要移动通信技术。在美国，10个移动通信运营公司中有7家选用CDMA。在澳大利亚主办的第28届奥运会中，CDMA技术更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据CDG（世界CDMA发展集团）统计，1996年底CDMA用户数仅为100万，到1998年3月已迅速增长到1000万，截至1999年9月用户数量已超过4000万。2000年初全球CDMA移动电话用户的总数已突破5000万，在一年内用户数量增长率达到118％。2001年初达到1.2亿户，2002年年底已接近2亿户。
CDG的研究报告还指出，目前亚洲已经成为CDMA市场增长的主要动力，亚洲地区CDMA用户数量比一年前增长88％，达到2800万。美国地区的增长率更是高达143％，达到1650万，但用户绝对数量要低于亚洲。增长率位于第三的是中美洲和南美洲，CDMA用户数量达到500万。2002年，中国联通用短短一年的时间，成功完成了发展CDMA用户700万户的年度目标。CDG认为，今后全球CDMA市场中，中国大陆地区的增长潜力最大，估计2004年中国大陆市场的用户数量可以达到4000万。
中国联通新时空CDMA网络经过一年多的建设运营，网络覆盖全国各大中城市。已经与美国、韩国、日本、墨西哥、香港等十余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漫游协议，建成为世界上最大的CDMA网络，全面实现了1X网络升级，网络容量超过3500万户，为向3G过渡奠定了良好基础。同时，联通新时空CDMA利用独特的技术优势，开通了山东、辽宁、江苏、福建、广东和海南等地近海通信网络，为沿海渔业生产、经济发展、渔民生活、抢险救灾等方面提供了安全可靠的通讯支持。围绕打造移动通信精品网络，中国联通目前正在抓紧网络建设，通过实施三期工程，继续扩大网络容量，改善网络覆盖，优化网络质量。目前在山东、浙江等省，CDMA网络质量已经可以与GSM网络相媲美，形成了旗鼓相当的竞争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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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DMA经营策略
中国联通CDMA网络自运行以来，先后实施了三大经营策略。
（1）高端客户战略
麦肯锡在2001年的下半年为联通出具了一份中国移动通信运营市场的分析报告，其中，很有针对性地为联通把脉，麦肯锡认为，对于中国联通而言，最常用的市场策略是价格策略，包括打折、免费SIM卡等等方式----价格竞争基本上构成了目前中国移动通信市场主要的竞争内容，这种方式，在短时间可能带来一定的效应，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市场水平低下、竞争手段单一的表现，“对于市场的良性发展是极为不利的”。而此番联通获许经营“具有历史意义的CDMA”，意味着联通将以一个具有同等地位的竞争者形象出现，而不是市场的“掠食者”，另外，这也是联通改变目前用户群中低端用户占多数的状况的一个契机，为此，麦肯锡方面给出的建议是，凭借CDMA公认的技术优势----争抢移动通信业务中高端用户市场。
麦肯锡为联通设下的这个中高端定位，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从联通现有的GSM网络考虑。建成CDMA后，联通成为了世界上极少几家的同时支行两个网络的运行商之一。GSM、CDMA双网经营是一个国际性的难题。至于如何平衡GSM与CDMA二者的关系、避免两个网互相抢夺客户，麦肯锡主张，由于联通GSM网络现有客户主要以低端客户为主，那么一个办法就是GSM网以大众用户为主，中高端为辅，而CDMA网以中高端用户为主，大众用户为辅。
而且，麦肯锡还建议说，联通非常有必要通过全新的市场营销策略，来改变中国长期以来传统的电信业务模式，即所谓“大工程”、“大运营”，以专业管理为主线，进行业务分类管理，为此，麦肯锡主张联通为运营CDMA成立专门的联通CDMA新时空公司。
麦肯锡还会同联通的市场部门和业务部门，对市场进行详尽的细分工作，根据这些细分的成果，联通定下在CDMA上开辟多种业务种类，分别施行不同的资费政策，但不同于市场上已有的资费套餐，联通CDMA的经营全面捆绑产品和价格，不同的业务都将根据所针对的不同用户群体实行不同的资费政策。这样，在定下“争抢中高端用户市场”的战略后，麦肯锡方面认为，这些相应的市场策略是有的放矢，可以确保CDMA市场推广的顺利进行。
尽管如此，联通的市场前期准备还是略显仓促。终于，在2002年的1月8日，中国联通CDMA网络开通仪式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并在当时宣称，“走高端路线”、“一年发展700万用户”。但推广数月后，CDMA网发展的用户只有将近100万，与联通最初预定的400万~500万的用户目标相去甚远。然而，国际资本市场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联通的警惕，随即以股价曲线的一路下滑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2）用户规模最大化战略
为了扭转用户数量增长缓慢这一不力局面，中国联通总部在发展用户数上给中国联通各地分公司下达“硬指标”，导致中国联通各省市分公司纷纷开展各类五花八门的促销活动，温州甚至出现了市话50元包月的惊人低价。联通总部也使出浑身解数：亲自带队国产手机军团、推广世界惟一的机卡分离CDMA手机、督促高通悄悄研制双模手机（兼容CDMA和GSM）、组建全国性的CDMA专卖店网、捆绑一揽子业务策动集体跳网、全国统一公关宣传等等；推出了“预付话费，租用手机”的业务；以包销的方式向手机厂商采购大批量的CDMA手机来供应市场，并且发动内部员工一起上阵开展直销。直销队伍、“预存话费，白送手机”、联通直接采购，这三招棋初步打开了CDMA的销售。几个月下来，CDMA用户数终于出现了持续增长。
（3）效益优先战略
2002年末，中国联通实现了CDMA业务既定目标——发展700万用户，但是同时带来了一系列问题，如折旧摊销、财务费用、营业费用和人工成本等大幅上升，成本费用支出增幅高达58.8％，超过公司业务收入增幅（36.8％）。
加上联通同时进行CDMA二期工程，集团公司现金流出现紧张局面。联通CDMA一期、二期、三期工程加起来需要650亿人民币，整个网络升级到CDMA1X大概则需要700个亿。中国联通（0762，HK）2002年年报显示，公司截至2002年底共负债520亿元，债务资本率高达44.7％。
为了扭转这一不力局面，中国联通提出“公司整体运转向成本效益型转变势在必行”的口号，要求各地联通分公司不能打价格战，同时改变了各省考核指标，采取了以收支差和收入市场占有率为主，用户数为辅的新考核制度。
面临资本市场的巨大压力，中国联通为自己2003年的工作定下了很高的目标：GSM网和CDMA网新增用户数将会分别达到1200万户和1300万户；移动业务用户市场占有率由原来的32.7％提高到35.5％；移动业务总收入达到609亿元（其中GSM业务和CDMA业务收入分别达到448亿元和161亿元）；CDMA争取扭亏为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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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经营业绩
2002年，中国联通CDMA业务收入达到33.3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为8.4％。总通信使用量为59亿分钟，短消息使用量达到3.8亿。平均每用户每月通话分钟数MOU为315.5分钟，与GSM签约用户MOU的212分钟相比高出103.5分钟，高出了48.8％。平均每用户每月收入（ARPU）为172.3元，比GSM业务签约用户高出90.1元，高出了109.6％。
但是由于CDMA用户当中，约59％为采用手机补贴形式吸引来的用户，扣除开支之后，每名客户月均消费由172.3元减少至98.3元，低于100元的既定目标。CDMA业务税前利润亏损10.3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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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困难与风险
（1）高端客户争夺不力
2002年的实践证实，CDMA技术的优势并不能吸引高端用户转网。
所谓“中高端用户”一般指每月通话费在200元以上的用户。 他们一般是移动通信业务最早的尝试者和使用者，也是电信企业利润的最大贡献者。由于历史原因，目前90％以上的高端用户集中在中国移动。联通发展中高端用户必然多数要从中国移动“挖”，而既然是“挖”，那么，就有一个说法，“给我一个转网的理由”。抛开这些用户对中国移动有一定的依赖性和品牌忠诚度不说，用户改投CDMA不仅要换机，而且要改号，转移成本不能说不高。而这些都加大了联通争取中高端用户的难度。尤其又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如长城转网风波，号码短缺，一年换机传闻，手机缺货价高等等。
因此，截至2002年10月1日，CDMA的用户发展速度还停留在每月增长速度10万至15万户的偏低水平。这与当年GSM开通时每天新增用户约15万的数据不可同日而语。与此同时，中移动的报告还显示，其高端用户的流失率不到2％。这样看来，联通指望的大批从中国移动跳网的高端用户与现实确有一定差距。对绝大多数的广大的用户群体来说，他们不了解也无须了解技术层面的优劣或者是产业前景等等，选择一项业的理由不外乎价格和服务。
（2）长期来看，中国联通没有实力依赖价格战发展客户
而自创建以来，中国联通一直依赖价格战这一手段发展用户，这一举措也应用到了CDMA业务。但是与中国移动相比，中国联通的移动业务收入市场占有率虽然逐年增加，收入差距的绝对值却是越拉越大。而且，中国联通在无线数据业务的市场占有率以及价值链合作伙伴的紧密程度上与中国移动差距更大，目前业务附加值不高。
根据盖洛普的调查，中国联通的客户忠诚度较低，用户大量离网的可能性更大（中国移动的客户忠诚度为43％；中国联通的GSM其次，为39％；中国联通CDMA最低，只有34％）；用户ARPU值相对较低，用户结构仍然处于劣势（用户市场占有率为33％，而收入仅占18％）。这些因素决定了中国联通没有足够实力打价格战。
（3）手机补贴带来的不良后果越来越敏感
中国联通(香港)2002年用在CDMA手机方面的开支约为20亿元，这是以今年CDMA用户人数为350万户，其中25％用户即90万户可享受手机补贴，每部手机的成本2500元为标准进行计算得出的，分3年摊销，联通香港上市公司今年将有6.7亿元用于手机开支，而其资本负债表将出现13.32亿元的递延手机开
联通用户增长的高成本引起了海外投资者的质疑，海外投行普遍认为，未来几年将会对联通移动业务的整体收益构成影响。联通对CDMA业务的手机补贴过多，在用户量增加的同时，该业务的亏损也会进一步扩大。联通的CDMA策略，如对手机的补贴，将会影响未来数年流动电话业务的整体收益。CDMA的ARPU为20至25美元，并不足以维持300美元的手机补贴，据联通最近公布的上半年数据，需要300美元吸引CDMA新客，但这些客户的ARPU仅20至25美元。补贴情况严重，若用户数增加5％，将令联通每股盈利下跌2％。
（4）CDMA经营风险
根据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美林、摩根斯坦利、雷曼等国际券商的分析报告，中国联通在企业战略上面临的经营风险主要体现为四点：一、CDMA市场战略与定位不明朗；二、高额手机补贴和促销费用降低利润；三、2002年自由现金流为负，2003年能否为正；寻呼业务的没落，用户和资本大量流失。基于以上判断，四家投资银行不约而同地把中国联通地股票从“买入”降为“持有”或维持在“持有”级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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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寻呼业务分析
度过了20世纪90年代的黄金发展期以后，我国各寻呼公司同时走进困境，共同面临着用户大量缩减和收入急剧下降两大难题。作为我国最大的寻呼业务运营商，中国联通首当其冲。1999年，中国联通取得用户4350.2万，收入90.5亿元的骄人业绩，但3年后，用户量缩减59.4％，收入下降75.2％，分别达到1768.2万户和22.4亿元。寻呼业务日益黯淡，成为联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夕阳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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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数据业务分析
得益于国内互联网用户总量的飞速增长和对传统拨号上网业务的大力拓展，中国联通2002年互联网业务用户总数达到729.2万户，是2000年的17.6倍，比上一年增长了1倍以上。但是中国联通的互联网业务过多的依赖于传统拨号业务，而新业务——宽带专线上网用户过少。尽管比1999年增长了4倍，中国联通目前宽带业务也仅有微不足道的2.3万户。在宽带业务日益成为主流上网接入方式的今天，这种畸形发展的状况如果不能有所改观，必定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影响中国联通数据业务的进一步发展。

表 26  中国联通互联网业务用户发展状况   
          年度
业务        2000        2001        2002
互联网业务用户        41.5        354.4        729.2
宽带专线用户                0.46        2.3
拨号业务用户                354        726.9
单位：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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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网融合
除了香港和记与澳大利亚的Telstra在同一市场运行GSM网和CDMA网之外，中国联通是全球范围内第三个尝试吃螃蟹的运营商。
香港和记和澳大利亚的Telstra网络中CDMA用户数比例尚不足一成，双网运行并不成功。以联通目前的实力，同时支撑两张网也是步履维艰，而两网之间“左手搏右手”的萁豆相煎也一直为投资者所诟病。随着CDMA的高歌猛进，GSM网的出路也要提上议事日程。
1、两网相争。
2002年初，根据麦肯锡设计的战略，中国联通把CDMA的目标用户圈定为中高端客户，以此与GSM的低端定位区别开来。但是由于CDMA一期工程后，由于CDMA服务内容的欠缺（仅支撑语音业务和简单的数据业务）和规模的局限，高端用户并不如想象中顺利。于是，为完成年初既定的700万户发展目标，中国联通采取了手机补贴等一系列措施，这一措施抢夺了中国移动大量优质客户，但是同时也造成了联通内部GSM用户转网现象严重。
本来随着2003年CDMA1X业务的推出，中国联通可以利用数据业务把两网用户类型区别开来。但是随着2003年下半年联通推出CDMA预付费业务，CDMA业务继续在低端市场与GSM业务争夺客户。
GSM网是联通的业务收入和利润的主要来源，是公司的支柱性业务和实现增收节支的主体。但是，由于历史原因和CDMA业务的发展，联通GSM在消费者心目中被迫与低端用户划上等号。目前，中国联通GSM业务用户增长、收入增长、利润增长均有逐步放缓的趋势，联通GSM长期以来以中、低端用户为主（ARPU在50元以下的用户占51.4％，100元以上的占23.2％）是增收少于增量的主要原因。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联通CDMA业务用户增长势头强劲，同收入增长之间的关系明显。在CDMA网中，中、高端用户为主，ARPU在50元以下的仅占27.1％，而100元以上的占51.9％。
因此，尽管中国联通网络实装率过高，已经满足不了放号要求（全国网络实装率为89％，其中4个分公司网络实装率超过100％，10个分公司超过90％）。但是中国联通已经决定不再对GSM网络进行大规模投资。
2、解决措施
面对GSM网用户离网率增多的问题，联通目前采用的方式是，通过正在试验的GSM 1X技术，让用户更换双模手机，使GSM用户也能享受和CDMA用户一样的数据服务。但是，这项试验何时商用和客户接受程度尚需进一步验证。
针对处于相对成熟期的G网和成长期的C网，联通制定了不同的战略目标。未来两年内，中国联通GSM的战略目标是：一、加强服务、稳定客户、降低流失率，抑制小灵通。二、短信和寻呼为平台，促进增值业务，提升客户价值。三、为CDMA业务和公司的发展提供财政支持。相应地，联通CDMA地战略目标则是：一、理顺产业链，建立终端、渠道和内容供货商两大战略联盟；二、以“杀手锏”的终端和增值业务为卖点，以促销和需求拉动市场高速成长；三、以品牌和服务为特色，以清晰、环保、保密为诉求，树立时尚、高端的形象。
两网运营带来了巨大的资金压力。如果中国联通仍坚持走双网同时发展的道路，到2010年，联通的现金流的净现值将出现200亿元的负值，资金缺口甚至将高达1000亿元人民币。
3、最新进展
高通与联通共同测验通过GSM 1X技术。高通GSM 1X技术方案正式完成第一阶段的试验则无疑为解决联通的这一难题带来了一丝的曙光。在高通的技术方案支持下，联通GSM业务完全具备了增值的可能，因为其在GSM成熟的语音技术之外提供了极具增值业务潜力的CDMA 1X数据业务功能。这样一来，联通的GSM在数据业务上就不会在与移动的竞争中落于下风，而联通的CDMA用户即使对于其网络的质量不够满意，GSM 1X也可以成为其继续留在联通的网络之中，而非转投其他运营商阵营的一种后备选择。
由此看来，如果高通的GSM 1X技术能够在短期内实现商用，将会起到同时促进联通两网业务的积极作用，而联通的G网和C网之间也将出现由竞争走向竞合的转机。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这一良性关系的实现除了要依靠联通本身的宣传和协调之外，终端手机厂商的支持也相当重要，而这其中高通将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因为其就GSM 1X技术所收取的专利费的多少将会直接影响到手机厂商投入GSM 1X产品的热情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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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优势与劣势分析
1、企业优势
（1）政策倾斜
最初移动和联通分家，目的是为了引进竞争，在中国联通还没有接近中国移动的规模前，有关方面将继续在政策方面对中国联通给予支持。目前中国联通是“5＋1”格局中唯一能够从事全业务的通信运营商；另外，由于中国联通的定位主要是从事CDMA网络建设和运营，这其中既代表未来市场的方向，又含有国家利益，所以中国联通的政策优势仍将在近期内得到维持。
（2）技术领先
代表移动通信发展潮流，盈利前景看好。从新兴市场如日本、韩国的情况看，CDMA网络的优势明显要优于GSM。随着中国联通对CDMA网络的扩大投入，移动用户将逐步认可联通的CDMA，而用户对中国联通信心的加大，也将使得每年中国联通CDMA用户的增多
2、企业劣势
（1）象征低端的品牌形象
经过多年的运营发展，中国联通成功的树立了中国移动业务运营巨头的形象，在广大电信业务用户中拥有极高的知名度。但是遗憾的是，由于中国移动先发优势造成了联通网络覆盖地区相对较少、网络信号相对较弱、用户质量相对较差的形象，中国联通成了低端用户的象征。CDMA经营策略的转变使得中国联通丧失了一次转变形象的机会，至少在几年内，CDMA业务的运营并不能明显提升中国联通的品牌美誉度。
（2）并不成功的多业务经营策略
中国联通是中国目前唯一全业务经营的电信运营商，涉足了固定电话、移动通信和网络通信业务等所有基础电信业务。但是这一全业务经营战略并没有给中国联通带来百花齐放的局面，相反，各个业务的发展均不尽人意。由于固定电话业务利润微薄，联通在该领域正逐步收缩阵线，转而经营IP业务，市场占有率甚至排在中国铁通之后；网络通信业务排名电信、网通之后；寻呼业务虽然位居全国第一，但是面临用户大量流失、收入急剧下降的窘境；移动通信业务市场占有率逐步提高，但是与中国移动相比，收入差距绝对值一直扩大。
中国联通必须进行新的战略设计，“有所为有所不为”，集中人力、物力和财力在有市场、有利润的区域和业务经营与发展。